第5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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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路楠開始創業， 黃女士心裏其實就不太讚成。
女兒，倔強，能折騰， 心高氣傲， 真不太像我。
這是她的心裏話，確實是比較符合（路楠上輩子真實性格的）客觀的評價。
不過已經投身商海多年的黃女士現在說話可比之前有水平多啦！
雖然對著自家人還是經常繃不住， 總歸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說話方式對最親近的人來說傷害有多大。
所以她在年中的時候，只是很委婉地勸說剛剛跑遍了大半個華國、又瘦了一圈的女兒去考鐵飯碗，再不然先休息一陣子唄。還迂回地給路楠講述了一下周圍親戚朋友中那些和女兒同齡的女孩子現在生活有多少愜意：不僅隔三差五可以吃飯看電影，周末還能短途旅行， 又體面又洋氣。
當時路楠正在拆快遞，那是她在滇省給黃女士買的當地特產：普洱茶餅。
黃女士被轉移了註意力， 隨口問了一句：“包得這麽嚴實， 什麽東西啦？”
在得知是茶葉之後， 她略略有些不以為然：“我們這邊的綠茶也很有名啊。你這個多少錢買的？”
“不貴，三千多一餅。”茶餅品質好，價格實惠，路楠寄回來兩打， “老媽你自己喝也好， 送人也行。大舅舅不是喜歡喝茶？但是不好區別對待，要送的話， 就順便給大姨和小舅舅都送一點吧？”
“不年不節的送什麽啦？過年的時候再送好了。”黃女士現在是識貨的， 她看了看茶餅，又想到自己剛才說人家女孩子有安穩的工作，可能……安穩的工作一個月工資都買不了兩塊茶餅， 便嘆了一口氣：“……你既然想要做， 就好好做， 不要太冒進，知道沒有？”
路楠當然是笑著應下的。
會說起事業方面的規劃，還是因為親媽開口詢問，要不然路楠寧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畢竟她早就過了只有父母允許才做人生各大決定的階段了。
這半年中，黃女士去了第二汽水廠兩次。
頭一次去的時候，路楠只是剛剛簽好委托代工合同，連辦公場所都沒有布置好，什麽都看不出來，黃女士心裏頭有點犯嘀咕；
第二次去的時候，沁然公司基本已經走上正軌了，裏頭都是年輕的員工，朝氣蓬勃、忙忙碌碌的，看起來蠻像樣，黃女士心裏稍微放下了一些。
等到最近在電視上看到沁然的廣告，黃女士沒忍住，去和商場上的朋友打聽了現在省臺的電視廣告投放費用大概要多少。
得知金額最起碼七位數之後，黃女士倒抽一口氣：這哪裏是投放廣告，這是燒錢啊。
是以，她現在才會問女兒，錢夠不夠用。
“夠用。”路楠十分輕松地笑笑，怕黃女士不信，還重覆了一遍，“真的夠用。你女兒我這幾年工作不是白幹的，我曉得量入為出的啦。”
黃女士壓低聲音，大概是擔心在餐廳的阿婆和在房間的路楊聽見：“我問你之前存了多少錢吧，你還和我保密。一千萬？兩千萬？”
她一邊說，一邊覷著女兒的臉色。
不過路楠只是淺笑著吃水果，黃女士什麽都看不出。
她嘆了一口氣：“我原先不曉得你攤子鋪這麽大！還是你小舅媽說她在電視上看到你那個汽水廣告，我才知道的。”
至於小舅媽是怎麽知道路楠公司名字的——反正路楠沒有說、路楊不會說、阿婆沒有問過，剩下唯一喜歡和兄弟姐妹嘮嗑的，就……只有凡爾賽本賽黃女士了。
路楠語氣尋常地說：“當然要打廣告啊，不打廣告怎麽吸引經銷商？自從廣告播出之後，我們公司就開始出貨了，之後一直有回款的呢。”
“真的？”黃女士現在多多少少有點意識到，女兒有‘報喜不報憂’的習慣，所以她並不是很相信，“我跟你說，今年外貿行情還不錯，你要是剛剛年底結完賬手頭緊張，我這邊能夠湊個一百多萬給你，再多就不行了，都存著定期，要先約時間才能取出來。”
路楠再三保證自己真的還有錢，為此，她給黃女士看了一眼從源川離職時的保密函和競業協議補償金額，還有董事長特批的五百萬獎金，恩，稅後的。
黃女士這才信了女兒真不需要自己的金錢援助。
信了之後又吧唧了一下嘴，仿佛是回味剛才那一串數字：“那行，算我瞎操心。”
她絕對不是嫉妒女兒，絕對不是！
就是有點兒——怎麽說呢，是有一點失落吧。
滿以為自己可以給女兒一點助力的，沒想到女兒還是不需要。
不過失落之後，驕傲的情緒又上來了：我女兒，我生的！
路楠不習慣把自己的經濟情況掛在嘴邊，而且隔行如隔山，所以黃女士現在說這個金額，對於普通貿易類生意來說確實不是小數字了，但對快消品生產廠家來說卻不值一提。
可是，哪怕有陳驍借自己三千萬在前，路楠也絕對不會看不起親媽口中的一百多萬。
要知道，黃女士是怎樣的人？
是做事方式相當保守的人。
是從前路父做生意和銀行貸款都會整晚睡不著的人。
一直到現在，她名下威購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資產負債率都相當低，就路楠所知，親媽熱衷於湊整五十萬或者一百萬就存一張定期。
就是說，黃女士現在的一百多萬是為了路楠而特意沒有存起來的，大約是她今年全部的盈利所得了。
周圍的人都想要給自己塞錢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反正路楠心裏頭是美滋滋的。
她看出親媽有那麽幾分沮喪的意思，便往黃女士嘴裏塞了一顆車厘子：“老媽你別光問我之前存了多少錢啊，說說，你的定期存了多少啦？”
在轉移話題、轉移黃女士註意力這件事上，路楠從來沒失手過。
黃女士略不自在地動了動上半身：“你問這個幹嘛啦？那肯定沒你多的咯。”
然後又有點‘迫不及待’、‘你怎麽才問我’的情緒在臉上：“加上還沒存的這一筆，現在有五百五十多……”萬。
而黃女士創業時間滿打滿算才五年。
路楠為親媽呱唧呱唧：“厲害哎！”
黃女士舔了舔嘴唇：“頭兩年開支大，客戶少，就沒存多少錢，這三年就還好。要是一年沒有個百來萬的，還不如把商鋪租出去收收店租省心呢！”
路楠挪動了一下屁股，換了個坐姿，十分興奮地提議：“媽，你這麽多錢存銀行，每年除了利息，無非就是多了點米啊、油啊、超市卡啊（銀行送的），不如我們換一套房子吧？換一套排屋？或者別墅？”
“別墅？倒也不是不行嗷。”反正錢一直存在銀行最多只能拿到四五個點的大額存單利息，以後都未必能跑得贏通脹。
黃女士之前沒有在餘安買房，是因為她常年在外頭做生意、女兒在外地上班、兒子高中又住校、路楠她阿婆在郊區住平房很安逸，這個家只有過年期間住住人，所以覺得沒必要。
現在想想女兒回來創業了，以後回家住的時間還多呢，她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房齡快二十年了，雖然學區很好，但是小區內的配套設施太老舊！
就說現在新小區最起碼的人車分流吧，這邊就沒有！
沒有人車分流、沒有泳池球場就算了，樓下停車位還很緊張，每次停車都要看運氣，開著紅色小奔馳的黃女士有時候停車都要停出火氣來。
路楠見黃女士有些心動，便把叉水果的小叉子放下：“那，我去電腦上查一下房源信息？”
“著什麽急，等下就要吃飯了。”黃女士嘀咕了幾句，不過還是沒有把女兒喊回來，她一擡眼看到路楠阿婆又十分勤快地在擦擦洗洗，連忙從沙發上起身去廚房，“媽，你不要擦了。紗窗、窗戶這些我前幾天叫過小時工來搞過衛生了呀。哎呀呀，飯等下再做，路楠她中午喝喝酒回來的，晚上我們吃清淡點，炒炒蔬菜很快的啦。你先洗洗手來吃水果。”
至此，黃女士已經完全忘了剛才的小失落了，反而開始擔心：自己的錢買別墅肯定是不夠的，要辦按揭的話，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年紀好不好辦？要麽寫路楠的名字得了……
路楠回到房間，拿出平板電腦查看別墅房源信息。
餘安市這兩年基本沒有新樓盤賣別墅，她只能看看別墅的現房信息。
買房經驗頗為充足的路楠其實覺得二手房挺省心的，首要的是確認好房屋抵押查封狀態，確保這方面沒有糾紛之外，再去查查該小區之前是否有維權、是否有明顯質量問題。如果一切都ok，那就可以即搬即住啊！
上輩子她的買的第一套就是二手房，嚴格說起來，叫次新房。
第二套倒是期房，交房前的糟心事就別提了，空鼓、外墻脫落、地下室地坪漆未入住就開裂……這些說起來雖然不致命但是很糟心的事情一大推，硬是拖了兩個多月，業主們才順利辦了收房手續。
……
黃女士說快吃飯了，其實還有一個多小時，在這段時間裏，路楠刷刷地列了一個表，將目前在售的幾個不同別墅區的房源信息列出來，打算回頭交給黃女士——親媽年後開工開業晚，得過了正月十五，有充足的時間去看房。
黃女士拿到路楠從打印出來的表格之後，瞠目結舌地問：“就，真的要買啊？”這可是房子呢，別墅！
“為什麽不啊？”路楠一直都是說做就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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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倔強，能折騰， 心高氣傲， 真不太像我。
這是她的心裏話，確實是比較符合（路楠上輩子真實性格的）客觀的評價。
不過已經投身商海多年的黃女士現在說話可比之前有水平多啦！
雖然對著自家人還是經常繃不住， 總歸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說話方式對最親近的人來說傷害有多大。
所以她在年中的時候，只是很委婉地勸說剛剛跑遍了大半個華國、又瘦了一圈的女兒去考鐵飯碗，再不然先休息一陣子唄。還迂回地給路楠講述了一下周圍親戚朋友中那些和女兒同齡的女孩子現在生活有多少愜意：不僅隔三差五可以吃飯看電影，周末還能短途旅行， 又體面又洋氣。
當時路楠正在拆快遞，那是她在滇省給黃女士買的當地特產：普洱茶餅。
黃女士被轉移了註意力， 隨口問了一句：“包得這麽嚴實， 什麽東西啦？”
在得知是茶葉之後， 她略略有些不以為然：“我們這邊的綠茶也很有名啊。你這個多少錢買的？”
“不貴，三千多一餅。”茶餅品質好，價格實惠，路楠寄回來兩打， “老媽你自己喝也好， 送人也行。大舅舅不是喜歡喝茶？但是不好區別對待，要送的話， 就順便給大姨和小舅舅都送一點吧？”
“不年不節的送什麽啦？過年的時候再送好了。”黃女士現在是識貨的， 她看了看茶餅，又想到自己剛才說人家女孩子有安穩的工作，可能……安穩的工作一個月工資都買不了兩塊茶餅， 便嘆了一口氣：“……你既然想要做， 就好好做， 不要太冒進，知道沒有？”
路楠當然是笑著應下的。
會說起事業方面的規劃，還是因為親媽開口詢問，要不然路楠寧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畢竟她早就過了只有父母允許才做人生各大決定的階段了。
這半年中，黃女士去了第二汽水廠兩次。
頭一次去的時候，路楠只是剛剛簽好委托代工合同，連辦公場所都沒有布置好，什麽都看不出來，黃女士心裏頭有點犯嘀咕；
第二次去的時候，沁然公司基本已經走上正軌了，裏頭都是年輕的員工，朝氣蓬勃、忙忙碌碌的，看起來蠻像樣，黃女士心裏稍微放下了一些。
等到最近在電視上看到沁然的廣告，黃女士沒忍住，去和商場上的朋友打聽了現在省臺的電視廣告投放費用大概要多少。
得知金額最起碼七位數之後，黃女士倒抽一口氣：這哪裏是投放廣告，這是燒錢啊。
是以，她現在才會問女兒，錢夠不夠用。
“夠用。”路楠十分輕松地笑笑，怕黃女士不信，還重覆了一遍，“真的夠用。你女兒我這幾年工作不是白幹的，我曉得量入為出的啦。”
黃女士壓低聲音，大概是擔心在餐廳的阿婆和在房間的路楊聽見：“我問你之前存了多少錢吧，你還和我保密。一千萬？兩千萬？”
她一邊說，一邊覷著女兒的臉色。
不過路楠只是淺笑著吃水果，黃女士什麽都看不出。
她嘆了一口氣：“我原先不曉得你攤子鋪這麽大！還是你小舅媽說她在電視上看到你那個汽水廣告，我才知道的。”
至於小舅媽是怎麽知道路楠公司名字的——反正路楠沒有說、路楊不會說、阿婆沒有問過，剩下唯一喜歡和兄弟姐妹嘮嗑的，就……只有凡爾賽本賽黃女士了。
路楠語氣尋常地說：“當然要打廣告啊，不打廣告怎麽吸引經銷商？自從廣告播出之後，我們公司就開始出貨了，之後一直有回款的呢。”
“真的？”黃女士現在多多少少有點意識到，女兒有‘報喜不報憂’的習慣，所以她並不是很相信，“我跟你說，今年外貿行情還不錯，你要是剛剛年底結完賬手頭緊張，我這邊能夠湊個一百多萬給你，再多就不行了，都存著定期，要先約時間才能取出來。”
路楠再三保證自己真的還有錢，為此，她給黃女士看了一眼從源川離職時的保密函和競業協議補償金額，還有董事長特批的五百萬獎金，恩，稅後的。
黃女士這才信了女兒真不需要自己的金錢援助。
信了之後又吧唧了一下嘴，仿佛是回味剛才那一串數字：“那行，算我瞎操心。”
她絕對不是嫉妒女兒，絕對不是！
就是有點兒——怎麽說呢，是有一點失落吧。
滿以為自己可以給女兒一點助力的，沒想到女兒還是不需要。
不過失落之後，驕傲的情緒又上來了：我女兒，我生的！
路楠不習慣把自己的經濟情況掛在嘴邊，而且隔行如隔山，所以黃女士現在說這個金額，對於普通貿易類生意來說確實不是小數字了，但對快消品生產廠家來說卻不值一提。
可是，哪怕有陳驍借自己三千萬在前，路楠也絕對不會看不起親媽口中的一百多萬。
要知道，黃女士是怎樣的人？
是做事方式相當保守的人。
是從前路父做生意和銀行貸款都會整晚睡不著的人。
一直到現在，她名下威購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資產負債率都相當低，就路楠所知，親媽熱衷於湊整五十萬或者一百萬就存一張定期。
就是說，黃女士現在的一百多萬是為了路楠而特意沒有存起來的，大約是她今年全部的盈利所得了。
周圍的人都想要給自己塞錢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反正路楠心裏頭是美滋滋的。
她看出親媽有那麽幾分沮喪的意思，便往黃女士嘴裏塞了一顆車厘子：“老媽你別光問我之前存了多少錢啊，說說，你的定期存了多少啦？”
在轉移話題、轉移黃女士註意力這件事上，路楠從來沒失手過。
黃女士略不自在地動了動上半身：“你問這個幹嘛啦？那肯定沒你多的咯。”
然後又有點‘迫不及待’、‘你怎麽才問我’的情緒在臉上：“加上還沒存的這一筆，現在有五百五十多……”萬。
而黃女士創業時間滿打滿算才五年。
路楠為親媽呱唧呱唧：“厲害哎！”
黃女士舔了舔嘴唇：“頭兩年開支大，客戶少，就沒存多少錢，這三年就還好。要是一年沒有個百來萬的，還不如把商鋪租出去收收店租省心呢！”
路楠挪動了一下屁股，換了個坐姿，十分興奮地提議：“媽，你這麽多錢存銀行，每年除了利息，無非就是多了點米啊、油啊、超市卡啊（銀行送的），不如我們換一套房子吧？換一套排屋？或者別墅？”
“別墅？倒也不是不行嗷。”反正錢一直存在銀行最多只能拿到四五個點的大額存單利息，以後都未必能跑得贏通脹。
黃女士之前沒有在餘安買房，是因為她常年在外頭做生意、女兒在外地上班、兒子高中又住校、路楠她阿婆在郊區住平房很安逸，這個家只有過年期間住住人，所以覺得沒必要。
現在想想女兒回來創業了，以後回家住的時間還多呢，她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房齡快二十年了，雖然學區很好，但是小區內的配套設施太老舊！
就說現在新小區最起碼的人車分流吧，這邊就沒有！
沒有人車分流、沒有泳池球場就算了，樓下停車位還很緊張，每次停車都要看運氣，開著紅色小奔馳的黃女士有時候停車都要停出火氣來。
路楠見黃女士有些心動，便把叉水果的小叉子放下：“那，我去電腦上查一下房源信息？”
“著什麽急，等下就要吃飯了。”黃女士嘀咕了幾句，不過還是沒有把女兒喊回來，她一擡眼看到路楠阿婆又十分勤快地在擦擦洗洗，連忙從沙發上起身去廚房，“媽，你不要擦了。紗窗、窗戶這些我前幾天叫過小時工來搞過衛生了呀。哎呀呀，飯等下再做，路楠她中午喝喝酒回來的，晚上我們吃清淡點，炒炒蔬菜很快的啦。你先洗洗手來吃水果。”
至此，黃女士已經完全忘了剛才的小失落了，反而開始擔心：自己的錢買別墅肯定是不夠的，要辦按揭的話，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年紀好不好辦？要麽寫路楠的名字得了……
路楠回到房間，拿出平板電腦查看別墅房源信息。
餘安市這兩年基本沒有新樓盤賣別墅，她只能看看別墅的現房信息。
買房經驗頗為充足的路楠其實覺得二手房挺省心的，首要的是確認好房屋抵押查封狀態，確保這方面沒有糾紛之外，再去查查該小區之前是否有維權、是否有明顯質量問題。如果一切都ok，那就可以即搬即住啊！
上輩子她的買的第一套就是二手房，嚴格說起來，叫次新房。
第二套倒是期房，交房前的糟心事就別提了，空鼓、外墻脫落、地下室地坪漆未入住就開裂……這些說起來雖然不致命但是很糟心的事情一大推，硬是拖了兩個多月，業主們才順利辦了收房手續。
……
黃女士說快吃飯了，其實還有一個多小時，在這段時間裏，路楠刷刷地列了一個表，將目前在售的幾個不同別墅區的房源信息列出來，打算回頭交給黃女士——親媽年後開工開業晚，得過了正月十五，有充足的時間去看房。
黃女士拿到路楠從打印出來的表格之後，瞠目結舌地問：“就，真的要買啊？”這可是房子呢，別墅！
“為什麽不啊？”路楠一直都是說做就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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